如果时光倒退

重温一个用心对话的李小葱

这是我喜欢的小姑娘

小白葱:

撰文、编辑/李森  摄影/王同


今年姗姗来迟的“Why Me”(2013),就像一场只存在于她和歌迷间的盛典,而通往这场盛典的道路上,开满了真实与热血之花。


在北京朝阳路上的一间舞蹈排练厅,记者又见到了李宇春。她独自坐在一张橘色沙发里,手边的茶几上摆了一碗银耳莲子粥。15分钟前,她刚刚结束了这一天的排练,从下午2点到晚上8点,整整6个小时。排练厅的空调开得很足,舞者散去,留下了激烈运动后特有的安静。在这个由镜面充当墙体的房间,李宇春的身影显得极为纤瘦,重叠的镜像似乎令她无处不在,又难以捕捉。她在听歌。


如果不是因为采访了多次,记者也许很难将眼前这个穿着黑色T恤的李宇春,同发布会上身着纪梵希总设计师里卡多·堤西(Riccardo Tisci)特制礼服的她划上等号。在她干净的脸上,有一种独自回味的满足感,她告诉记者,“今天可能练得还行,身体听指挥了。”而“还行”,是李宇春委婉地表示愉悦的一种方式。


去年的“疯狂巡演”过后,李宇春鲜有音乐上的动作,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自己总能给人带来惊喜的“意外感”:她出演了史诗级话剧,征服了戛纳红毯,甚至重回了八年前托举她横空出世的选秀舞台。现在,就在这个流火的八月,她感受到了一种青春还在,能量满血的冲动。她已经做好了准备,要以鲜活而不惧权威的心态,将一个经历了八年历练,如今终于丰富、饱满而又生动的自己,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每一份爱。


她会给“Why Me”怎样的惊喜?】


放弃慢歌,“《当时》,别来,《淹死的鱼》,快走,《失心疯》,不要,全都不要”;


舞动不歇,“从头跳到尾,完全就是拽”;


正面超越,“我正处于一种满血的状态,我的青春还在呢”;


重要的是,她宁愿等,也要让你看清她的成长。她不辜负,不敷衍,她要将自己的“鲜活”全盘奉上。


记者:去年“Why Me”的主题是“七年之痒”,今年的呢?


李宇春:今年我想的没有那么文艺,主题反而是“快乐”。因为我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种“满血”的状态,这种满血是我要“躁”。做《会跳舞的文艺青年》和《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》的时候,我是有感伤的,可是今年的状态就是,自己特别躁,要听的音乐全是重金属,别的我都不爱听,必须得是“重”的东西才能压得住我。所以设计“Why Me”的时候我就在想,要做一场绝对没有过的演唱会——放弃慢歌!你知道,唱慢歌是件特别讨巧的事情,时间很长,能拖很久。


 记者:还容易引发大合唱。


李宇春:对,也不用跳舞。所以放弃慢歌这个想法,对团队来讲又是一件“疯了”的事情,类似“何必呢,已经累成这样了,你就按照常规的做不就完了吗?”我说不行,一定要挑战自己,对音乐的那种激情,怎么能就“致青春”了呢?满大街都在“致青春”,可我的青春还在啊,怎么突然全是这种调调?所以我就说,这场演唱会我要跳,不停地跳,从头跳到尾。而且今年我绝对不要那种“弦乐加钢琴”,绝对不要,就算是不插电的编曲,也要做成有很强的律动的——《当时》,别来,《淹死的鱼》,快走,《失心疯》,不要,全都不要。


记者:这么彻底?


李宇春:因为我觉得应该要表现一种鲜活吧,这种鲜活在华语的音乐环境里太少了。一刷新歌排行榜,一个比一个伤感,我就偏不,我今年非要出一张快的。


 记者:照你的意思,《如初》不会收录到新专辑里?


李宇春:会,但它是专辑里最慢的一首,更像一个小品,毕竟是给纪录片做的主题曲。但它并不代表整张专辑的气质,更不能代表我今年的状态。


 记者:去年你用“妖”来形容舞蹈的感觉,今年会用哪个字?


李宇春:今年不“妖”,今年完全就是“拽”。


记者:怎么个“拽”法?


李宇春:整个的感觉是帅的,而且有尝试一些爵士类的东西,但和《Hello Baby》还不一样,有一点小像,但怎么形容呢,反正就是……


记者:多了点幽默?


李宇春:对对对。


 记者:关于把今年的“Why Me”开成了两场,我想知道除了发布会上说的“愧疚感”之外,还有哪些原因?我觉得肯定有。


李宇春:其实一直在说“Why Me”就是每一年我把自己的成长汇报给大家,但去年的“疯狂巡演”已经开到12月了,12月到3月间,我觉得成长的部分是不够的,没什么东西给。另外一个就是,确确实实我在忙话剧,没办法。我也想了很久,决定往后挪,但既然往后挪了,我就希望今年的演唱会可以做得比往年好很多,所以花了特别多心思。包括跟Riccardo Tisci的合作,你知道,这么多心血和准备,就做一场真的有点可惜,甚至浪费。按照正常的逻辑,我完全可以做巡回的,后来同事跟我聊的时候,提出了多开一场的想法,我也确实纠结了一阵子。


记者:今年的发布会为什么没有公布舞台效果图?


李宇春:我要是说还在调整你信吗?


 记者:但不会再大折腾了吧?


李宇春:也会大折腾,我就是来折腾的。


 记者:多问一句,明年的“Why Me”会恢复成3月开吧?


李宇春:应该会的。


她撩起了新专辑的面纱?】


她变了,“我现在喜欢偏‘重’的东西”;


 他也变了,“居然让我听RAP”;


 他们的目标是,“必须弄一张能放到iTunes上的专辑,必须做得特别顶”;


 甩掉中庸,找回音乐的那口气。他们玩得不亦乐乎。


记者:新专辑又交给了张亚东,你觉得你俩变了吗?


李宇春:变了变了。这次我们见面的时候,好像不是当年那两个人了,有种“隔世”的感觉。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喜欢偏“重”的东西,所以回过头想,他以前给我听的东西其实很不错的,但我零六零七年的鉴赏水平也就那样,没有跟上他的音乐品位。


记者:你“躁”起来了,他呢?


李宇春:我是突然发现,这哥们儿怎么喜欢起快歌了?去年我们喝过一次茶,他还是蔫了吧唧的,好像整个人的心思也不在音乐上,今年完全不一样了,他居然给我听RAP(饶舌),把我吓的。他还问我,你要不要也唱一个?我回了句“天呐”,关键是我觉得我“躁”都不算什么新鲜事,他怎么也是这样一种状态?所以我对这张唱片开始有期待了。


 记者:我能想象你的惊讶。


李宇春:他是这么跟我说的,“你看现在的情歌,能摆在iTunes上吗?我们必须弄一张能放到iTunes上的专辑,标准不能是和国内比”——都这么说了,这一张必须做得特别顶。


记者:公司怎么说?


李宇春:我们的要求就是,唱片公司别管,千万别提意见,得让我们玩起来。


记者:去年玩得不够尽兴吗?


 李宇春:去年我觉得还是有点中庸。近两年的专辑,在概念和完成度上,包括我个人的解读能力,都还是有往前走的,但我的音乐好像始终少了口气。


记者:专辑现在做到哪一步了?


李宇春:曲可能还剩两三首,主要是发词。


  记者:不准备自己动手?


李宇春:我今年没有写太多东西,也不如往年想得多。一来没有那么强烈的表达欲,二来也许其他的事情消耗了我的精力,有点懒,回家了就想玩一下游戏啊,看张碟什么的。主要是没有那种紧迫感,逼自己一定要写出点什么。


【她为什么坐上评委席?】


因为“成长了,就应该有社会责任感”;


 因为“现场的热血感和真实感太重要了,比任何东西都重要”;


 因为“特立独行的人会很孤独,但我有必要表达我的观点,哪怕很多人不理解”;


 因为,要花上8年或者更久,我们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选出了一个丰富的人。选秀,从来就不是一个夏天能完成的事。


记者:其实我很意外你做了“快男”的评委。


李宇春:我之前也没有太想去,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,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
记者:哪件事?


李宇春:一次叫做“脑力激荡会”的聊天,同事给我请了一帮研究青年文化的年轻人——其实就是瞎聊,也没有打算讨论“快男”。但聊的过程中我发现,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,甚至有人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2005年,包括外形。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,我回答完,他们都非常惊讶,说“原来你是这样子的人”。然后一哥们儿就反问我,为什么你不去“快男”呢?你早就不是当年的李宇春了,可我们这群所谓的研究“青年文化”的人都不知道;做评委这件事,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,而是你可以用你的号召力,去影响和改变一群年轻人;因为你不是只被家庭、歌迷和公司保护着,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的人,你成长了,应该有社会责任感——我觉得他讲得特别对。后来我就开始思考,是不是真的应该去?之前我觉得我还年轻,怎么有资格做评委?而且我没有表达的欲望,也不觉得做评委符合我的个性,直到这次聊天触动了我。


记者:那在履行这份责任感的时候,有没有让你后悔的决定?


李宇春:到目前为止没有,但我会有一些遗憾。比如我一直很喜欢的赵浴辰,当时我没有把我那张直接晋级票投给他,而是把这个权利交给了另外三位评委,结果他被淘汰了。有时候我就会想,早知道还不如我来。


记者:但今年的“快男”口碑不是很好,和其他录播的选秀节目相比,“快男”的直播反而成了鸡肋。


李宇春:我觉得,所有的录播节目都不叫选秀,那叫综艺节目,或者剪得很美的周播剧。因为我太清楚选秀应该有什么了——以前有大众投票,但它被取消了,所以直播成了必须坚持的一件事。为什么呢?真人秀选出来的人,就是应该有瑕疵,如果每个环节都被修饰过,那还选什么?直播的现场,可能吉他弦断了,麦克风不出声了,面对这些突发状况,选手要有应变能力,哪怕他唱破音了,但对我来说,现场的热血感和真实感太重要了,比任何东西都重要。“快男”的热血和真实符合我自己这方面的态度,所以它宣传片的两条文案,我才会说我想写。


 记者:是你写的?


李宇春:我写的,但后来修改了一些。一条是“直播篇”,我就觉得一定要强调这一点,大部分的观众会觉得这个台的选秀跟那个台的选秀没差什么,但对我来讲差太多了,不是直播,在我心目当中不叫选秀;另一条叫“特立独行篇”,大概的意思是,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,可是我们却被剪裁成了相同的尺码,放进同样的盒子,我很高兴我在这样的年纪还可以坚持自己的内心。其实特立独行就是会很孤独,但我觉得有必要清楚地表达我的观点,哪怕很多人不理解。


记者:你有想过节目组邀请你做评委,就是对你的观点的一种认可吗?


李宇春:其实我最大的感受反而是,选秀不是一个夏天可以完成的事情。当年,我投了你的票,你成为了第几名,那些过了就过了,我们才刚刚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在这条路上,可能每个被选出来的人奔跑的速度都不一样,时隔多年,当大家重新审视你的时候,大部分人会有自己的判断,就是我当年有没有选错?有没有看走眼?对我来讲,我希望这种重新审视的间隔是10年,但因为“快男”,它稍微提前了一点——我今年才第8年嘛。这是我新的感悟,以前没有的。以前就觉得夏天过去,冠亚军都出来了,应该结束了,就是历史了,对吧?但真正的选秀,一个草根小孩,一步一步,从海选到几进几,到总决赛开始有伴舞,有人打造服装,到出道,发唱片,被质疑,中间经历了波折,是否继续坚持自己最初的梦想,等等一系列。这些才说明,我们原来选出了一个丰富的人。


【她是如何征服纪梵希的?】


面对“时尚偶像”的称谓,“它只是一个前缀,不会引起我的思考”;


 面对纪梵希,“我不惧”;


 面对Riccardo Tisci,她说了“No”;


 她还是那个为了真实地表达自己而毫不将就的李宇春,她说,挑战权威,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。


 记者:海报上的那身造型,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?


李宇春:还蛮哥特的,有一点吸血鬼的气质。


 记者:里卡多的设计打动你的点在于?


李宇春:整体感觉是,它不夸张。这5件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“舞台服装”,不像高提耶(的设计)有那么强烈的舞台感,里卡多的设计反而比较像我本来的样子。


记者:你是指哪方面像你?


李宇春:就是他没有往音乐剧、往“秀”的方向走,我不会有什么角色代入感。像高提耶的,完全符合“疯狂巡演”的概念,但那是音乐剧的概念,我当时跟他聊天的时候,也是从“皇后”一直聊到“孩子”,所以我去年强调了“秀”这个字。但“Why Me”更注重和粉丝间的轻松互动,是要让全场都能参与进来,所以里卡多这次完全没有面具之类的东西,他的重点是,像李宇春,又很好看。但我觉得这次的裙装还是有比较大的突破的,至少以前没有穿过这样的裙装吧。


记者:你穿那条裙子怎么跳舞呢?


李宇春:还不能告诉你,这个就是交由我去设计的部分了嘛。


 记者:和纪梵希合作之后,你觉得自己算得上“时尚Icon”吗?宣传片里就是这么称呼你的。


李宇春:我不太会这样考虑问题。因为在我眼里,“时尚Icon”跟别的头衔——像我之前讲过的“青年偶像”啊,“亚洲英雄”啊——没什么差别,它不会引起我的思考,它只是一个前缀。


记者:但纪梵希这样的品牌在选择合作伙伴时,一定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打动他们的东西。


李宇春:方脸吧?


 记者:不许开玩笑啊!


李宇春:真的是方脸,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“方脸”是我的一个感悟,我以前也想过,方脸是不是不太好,毕竟我也会在16:9的电视上看到自己,不太好看;加上我们所处的审美环境,会让我觉得方脸有一点孤独。真正让我意识到方脸还不错的,是我去巴黎拍片,冯海问我的经纪人,说你知道我最喜欢拍她什么吗?就是她的方脸。我一听好奇了,问他为什么?他就讲了一堆道理,其实我也听不太懂,摄影师的一套东西嘛,但之后我就觉得,哎呀,还真的有种被认同的感觉。后来我就频频听到这种说法,最近的一次是拍这次的海报,柳宗元跟他的团队开会时也说,特别喜欢拍方脸。我就想,方脸要流行了吗?我是真的觉得,可能在某些时尚界人士的视角中,脸型也能成为比较特别的吸引。


另外一点是,我觉得自己很“不惧”。无论是和高提耶合作,还是跟卡尔(卡尔·拉格菲尔德,香奈儿品牌设计师)合作,以及这次的里卡多,我都没有因为他们的名望而放弃做我自己。拍卡尔的小黑夹克的时候,他们让我模仿一位经典的巨星——这个故事我一直没有讲——是谁呢?梦露,我拒绝了。因为我是肯定要做自己的,这很重要,就跟我死磕直播一个道理。可能别人不理解,但我真的很在意。包括发布会上我开玩笑说的高跟鞋,其实已经被否决掉了,只不过在大家那么热情的时刻,我不好意思说我不会穿10厘米的高跟鞋跳舞。当里卡多在我面前拿出这双鞋,我就告诉他我可以接受什么,不可以接受什么了,我并不是那种因为里卡多帮我设计了,我就要牺牲自己的人。所以有时候,我真的会让经纪人流汗,尤其是当我讲出“No”的瞬间。


 记者:里卡多的表情是什么?


李宇春:他觉得OK啊。关键是说,你要真实地表达自己,千万不能将就。


记者:你完全没有所谓的“权威恐惧症” ?


李宇春:对,就是要敢于挑战权威,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。


【纪录片里的她,是真实的吗?】


她会有一点不开心,“比如我今天去演话剧,如果纪录片的团队也在的话”;


 她还是不适应,“镜头对着我了,我就不想表达,也不想展示自己”;


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,“我心里有一条分割线”;


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个在镜头前会习惯性地“躲”起来的李宇春,正好应了主题曲的歌名——如初。


记者:你会不会有些排斥纪录片的镜头?


李宇春:会有一点。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适应,因为我对镜头是非常敏感的,比如说我知道今天去演话剧,如果纪录片的团队出现,我会有一点点不开心。我知道,拍这部纪录片,从很多角度来说也是我的工作,对我是很好的事情,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开心。导演经常拍不到他想要的素材,我能感觉到他也崩溃了,只要感觉到了镜头,我可能就不讲话,然后戴着耳机——你说那个素材能用吗?


记者:这算是排斥的具体表现?你要,我就偏不给。


李宇春:我没有这么想过,我是那种自然而然的,镜头对着我了,我就不想讲话,不想表达,也不想展示自己,还是会不习惯。


记者:那这部纪录片最终呈现的效果……


李宇春:现在导演比较头疼的是,他拍到的素材都是大家可以看到的公众素材。最多就是这两天,他刚刚拍到一些新鲜的内容,就是我们开会的场景。他快疯了。


记者:换了我是你,我可能就妥协了,拍吧拍吧,对大家都好。你就没有心软的时候?


李宇春:我也有啊。但我心里有一条分割线,只要看到镜头,我还是会把它当成工作。他也有一些大家平时看不到的素材,比如我们在戛纳的酒店,我会穿着睡衣。可能对别人来讲,哇,这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面了,但在我心里,我觉得去戛纳就是为了工作,你拍的还是工作的素材。


记者:导演没有跨过你心里的那条线?


李宇春:没有,而且我这种小心思,其实没有跟工作团队聊过,他们可能也没有感受到,反而你今天问我,我就告诉你了。


 记者:那什么样的人能跨过这条线?或者说,什么样的人会成为你的朋友?


李宇春:我不知道该如何界定“朋友”。可能对很多人来讲,能一起吃饭、逛街、看电影的闺蜜才叫朋友,这样的话,我就没有朋友。但是,我心里一定有我认为的“朋友”的位置,举一个简单的例子,像谢霆锋,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朋友,但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,也从来不联络,可我特别喜欢他,我觉得他有一种单纯,那种单纯有时候跟我有点像,就是表面上冷冰冰,很难接近,很酷,可一讲起感兴趣的东西,就会像小孩子一样两眼放光。我拍《十月围城》,根本就没跟他讲过话,只有一场合拍的戏,就是吃饭,也没有什么台词,最多远远地看到对方打个招呼。可是《十月围城》拍完了之后,我邀请他来做演唱会嘉宾,他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要钱,就自己来了。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来做我的演唱会嘉宾。


后来我在想,一定是因为我也回馈了他什么,他才愿意做这件事,这种感觉一定是相互的。我记得演唱会完了之后,他开着车就走了,从此再也没有来往,但这次“快男”见面,他坐在一边抽雪茄,我跟他一聊,他就很开心。他用英文讲的那些音乐术语,别人听不懂,我就帮他翻译,比如说他讲Double Pedal,我会说,这叫“双踩”,他那种开心绝对不是假的。我也不知道这种默契是哪里来的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真的很奇妙。


 记者:这个问题其实有点“空”,我以为你不会说的。


李宇春:嗯,也许我想表达的是,那条线,可能真的很容易就过了,可能就一直过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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